陈士杰故居
陈士杰故居为湖南省文物保护单位。
陈士杰故居是湘昆发祥地,是桂阳唯一以二品规制设计建造的官厅。它又是同治中兴名臣留下墨宝最多、造访最多的地方,是陈士杰广武军的创始之地,同时也是太平军焚烧最为惨烈的地方。陈士杰(1825年-1893年),字隽丞,号俊臣。湖南桂阳县泗州寨(清湖南桂阳州)人。是曾国藩的重要军事幕僚,他有义救鲍超、王鑫等名将,花园堡挫败石达开,献计攻取九江等功绩,深得曾国蕃常识,历任江苏按察使、山西布政使、浙江巡抚和山东巡抚等职。
陈士杰故居位于泗洲街三里官街中左侧,至今已有150多年的历史。咸丰三年(1851年)陈士杰的父亲陈维之去逝,其归乡服丧。次年(1852年)三月初八,清文宗下诏诰封其父为文林郎户部七品京官,其母尹氏为大孺人。咸丰五年十月二十日因陈士杰为户部主事,清文宗又下命诰,赐其父为承德郎,其母为安人。据此,陈士杰官厅、花厅为陈士杰服丧期间所建,即咸丰二年至五年(1852-1855年)。今存花厅、正堂厅各一栋。花厅、正皆为青砖黑瓦古木结构,两厅并排而立。官厅分上中下三厅,占地一千六百余平方米,外观气势雄伟,厅内的屏风、门叶、窗棱工艺巧夺天工,美轮美奂让人流连忘返。
陈士杰官故居现仅存正厅、花厅。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正厅,正厅为三进式。正厅大门两边门楣上原有清代大学者王闿运撰写的对联“孤垒捍神京,栾范论心,分谤生民功不朽;新祠邻故宅,曾杨把臂,世家乔木泽偏长。”大门门簪有镂空雕花,两旁还有象征威严的石狮,这些都在“破四旧”时当作旧物破掉了。
按照清代规制,陈士杰为二品大员。其正厅就是按照二品规制建造的,其建筑特点既有北京传统四合院特色,又有湘南地方民间建筑特色,又兼有桂阳本土青石雕刻艺术特色。整个官居厅设计合理,布局严谨,主次分明,左右对称,前低后高,错落有致,气势宏伟壮观。
正厅建于1862年,为四合院二层楼式的砖木结构,总面积800多平方米。内置过道、天井、厢房等,陈士杰子女众多,有十子十女,因此房屋建筑面积较大。建筑形式主要有厅、堂、楼、廊、房、门等,原有房60间。由于解放后用作乡政府办公场所、大队部等,随着场所用途的变迁,房屋改变原状较大,现在厢房、楼阁、亭台、厅堂还没按照原貌恢复。整个房子分上厅、中厅和下厅。上厅为正堂神龛,是会客和祭祀的地方,上厅有陈士杰亲自撰写的楹联“云灿星辉,轮奂巍巍悬斗极;兰馨桂馥,箕裘奕奕振家声”;中厅是两边厢房,按照尊卑长幼,左边为儿子们的住所,右边是女儿们的住所;下厅是下人住的地方,含伙房和杂房。整个三厅都有上下楼和各自的楼梯及玄关。
花厅,是指旧式住宅中大厅以外的客厅。多建在跨院或花园中。陈士杰故居的花厅和正厅相邻,从正厅的大门和两侧中门可以进入花厅。花厅也是四合院形式。花厅大门原有陈士杰亲手撰写的楹联“卜居云吉,水为带,山作屏,秀接湘江衡岳;讯爻呈祥,花弄影,树遮荫,常闻牧笛渔歌”。花厅原是休闲唱戏之所。进入花厅就可看到戏台,戏台两旁原有一幅关于昆曲的对联。花厅的戏台是桂阳昆曲的发祥地。清同治年间,陈士杰任江苏按察使回乡时,多次请江浙艺人到家乡传艺,而这个戏台就是主阵地。陈士杰有两个媳妇也是苏州一带的人,特别是陈的三夫人张纺琴,更是一个湘昆通,他不但登台演出,而且还会度曲。湘昆在陈氏的大力倡导下,最终在桂阳生根发芽。
戏台两边是回廊,回廊中间是天井,天井对后面就是可以用来看戏摆桌椅的大堂。从大堂的侧门出去才是真正的花厅,花厅里有一幅陈士杰亲自撰写的楹联“溽露飞甘,舒云结庆;贞筠抽箭,润壁怀山。”,对联中透出文人高雅气息。花厅一年鲜花竞开,春牡丹夏芍药秋菊冬天梅,是陈氏的百花园,莳竹种花也是陈士杰的闲情逸志。
花厅的周围原来还有陈氏义庄、粮庄、书室、马厩、仓库、柴草库、陈氏祠堂等附属建筑。马厩是广武军操练的地方。然而花厅大部分建筑“已被雨打风吹去”,胜迹难再。这里着重介绍一下花厅的书室。
书室,是陈士杰对藏书楼的称呼。陈士杰作为一个文化人,钟爱藏书。他说“类皆有关身心学术乃逐渐收辑,亲为涉猎。”从他的《蕉云山馆文集》中的“夹镜山房序”得知,他的藏书地有三处:一是蕉云山馆,现为泗洲中学,他作了“蕉云山馆序”;二是夹镜山房,大体位置在泗水和崔江的交汇处,他写了《夹镜山房记》;三是花厅的藏书楼,他自称书室,写下了《藏书楼记》。他在藏书楼记中写道:积财以贻子孙,何如积书以为资诵习。他曾创办龙潭书院(现在的桂阳一中),并给书院捐献了大量的图书资料,有些书籍是非常前卫的,如《天演论》等。
陈士杰不但为常宁的唐训方整理遗集并出版,陈士杰本人也著述丰富,有《蕉云山馆诗集》、《蕉云山馆诗集》和《陈侍郎奏稿》等。陈士杰还十分注重家族教育,陈士杰的后代中有侄儿陈兆文、儿子陈兆葵都曾中进士,孙子陈毓英为粤汉铁路设计者,曾孙有著名作家陈秉安。
陈士杰故居原来有曾国藩、左宗棠、彭玉麟等清代中兴名臣的墨宝,据陈氏族人回忆,陈士杰书房曾悬挂一幅曾国藩赠给陈士杰的书法,文字是“爱身每戒玉抵鹊,养气要如刀解牛”。但现在已经茫然无存了,我们只有通过对部分恢复的建筑去追忆昔日的辉煌,发一发思古幽情,汲取前行的力量。